第三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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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
餘意還在為方信的事情鬧別扭，原因很簡單，他追問鐘寒的時候，對方總是含糊其辭。
好像不願意多說，就說不是很熟，但又說是朋友。
鐘寒明顯有事瞞著他。
可周曳惹出的麻煩還沒解決完，輿論上的事由總公司那邊處理，廣告客戶這邊就得他們處理。
餘意沒有多餘的精力和鐘寒糾纏，只能自己想。
更奇怪的是，他忽然聽不到鐘寒的心聲了。
這件事讓他更加慌亂，面對鐘寒他總是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不論自己做什麽，他總是會一臉寵溺，或者笑著說好。
鐘寒總是善於偽裝自己的情緒，以前他還能窺探到鐘寒笑容下的真實想法，現在他是一點也猜不透了。
他不知道鐘寒的真實想法，這讓他對這段感情開始產生迷茫和危機感。
因為他無法確定，如果有一天鐘寒不喜歡他了，他大概也看不出來。
方信出現在鐘寒家門口的時候，餘意正提著大包小包的菜和肉從超市回來。
全都是照著鐘寒給的單子買的，說他太瘦了，要多吃。
本來鐘寒並不想讓餘意一個人去買東西，說什麽怕累著他，但總公司要開線上會。
鐘寒毫無疑問的留下來加班了。
餘意剛從電梯出來，就看見了一個陌生人站在鐘寒家門口。
他楞了一下。
畢竟一梯一戶，還要刷卡才能到指定樓層，這個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鐘寒家。
聽到電梯的聲音，那人把頭從手機前移開，轉頭看去。
看到餘意的時候，對方也楞了。
“請問，你找誰？”
還是餘意先開的口。
“這是鐘寒家嗎？”
“是。”
方信看著他，恍然大悟，“哦！我知道了，你就是鐘寒新交的男朋友吧。”
餘意的臉一紅，低聲嗯了一聲，對方大概是鐘寒的朋友，他忙打開門，道：“請進，他今天加班，要晚點才回來。”
方信倒是一點也不客氣，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。
好像來過很多次一樣。
“忘了介紹自己，我叫方信，是鐘寒的發小。”
方信沖他伸出手，餘意渾身一震，有些局促不安的握住，道：“餘意。”
“哎呀，好久沒來了，他家還是這麽冷清。”
方信換掉鞋子，從鞋櫃裏最角落找出一雙拖鞋，自顧自的找到游戲手柄，開始玩游戲。
餘意低垂著眼神，果然是經常來吧。
他把買的東西一樣樣的塞進冰箱，給鐘寒發了消息。
然後換了一身居家的衣服，坐在沙發上，看著方信玩游戲。
“還是我上次打的進度，一點也沒變。”方信回頭沖餘意笑了一下，“你不覺得鐘寒是個奇怪的人嗎？他從來不玩游戲，卻買了很多。”
餘意歪著頭，想了一下，“他有的時候也玩。”
方信疑惑的看著他，“真的嗎？”
餘意點頭。
方信嘗試了幾次，還是沒打過這關，幹脆把手柄扔到一邊。
“那天接電話的是你吧。”
“是。”
方信湊過來，坐在餘意身旁，撐著腦袋靠在沙發上，笑嘻嘻的盯著他。
餘意被盯得發毛。
“怎麽感覺你不開心呀。”
方信的性格本就是直來直去，有什麽說什麽，他從來不會掩藏自己的情緒，自然也不會顧忌別人的情緒。
餘意擠出一個笑容，“我……挺開心的。”
“你別誤會，我和鐘寒什麽都沒有，最多算狐朋狗友。”方信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彎起，讓人覺得很親近。
“雖然我確實喜歡他。”方信摸了摸下巴，餘意瞬間慌張起來。
“但，我覺得我現在喜歡你比喜歡他多。”
忽然的靠近，讓餘意嚇得往後一躲，他什麽意思？
“你緊張什麽，我喜歡的人可多了，鐘寒最多算我魚塘裏的一只魚罷了，而且當初我們倆說好了，要是最後還沒遇到喜歡的人，就湊活過，畢竟知根知底。”
方信眨著眼睛，盯著餘意，“而且還可以各玩各的，多完美。”
餘意往旁邊移了移，他似乎知道鐘寒和方信的關系了，並不是他想的那樣。
“你躲什麽？”方信伸手去拉餘意。
“沒躲。”餘意避開他的手。
“我又不會吃了你。”方信又往餘意身旁靠了靠。
一個進，一個躲，最後兩人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坐在沙發上。
餘意抱著靠枕靠在邊緣，身體使勁往後仰，方信則俯著身子好奇的盯著他。
鐘寒急匆匆回來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景象。
他的臉瞬間就黑了，“你們！在幹什麽！”
氣沖沖的走過來，把方信扯到一邊，將餘意擋在自己身後，“你來幹什麽！”
“呦，回來了。”方信完全沒有自覺，“正和小意交流感情呢。”
“趕緊滾出去！”
“見色忘友。”
餘意扯了扯鐘寒的衣服，“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？”
鐘寒的神情立刻柔和了許多，“忙完了，就回來了，餓了嗎？我去做飯。”
方信在旁邊抱著胳膊，“嘖嘖，好惡心的語氣。”
鐘寒淩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，“你離他遠一點。”
“怎麽？怕我把他拐走？”
方信有些自信的揚了揚下巴，鐘寒瞪著他，“你到底要幹什麽？”
“還能幹什麽，出國的手續……”
方信還沒說完，就被鐘寒打斷了，“啊，我想起來了，這件事等會在再說。”
出國？餘意皺起眉頭，什麽出國，兩人要幹什麽？
誰要出國，鐘寒嗎？
鐘寒松了口氣，對餘意說道：“我去給你做飯。”
轉而又厲聲對方信說道：“別做多餘的事情。”
方信攤了攤手，表示自己什麽都不會做。
結果，鐘寒前腳剛進廚房，方信立刻湊到餘意身邊，神秘兮兮的說道：“他出國的事沒和你說嘛？”
餘意搖頭，鐘寒從沒提起過。
“他打算出國留學，本來大學畢業的時候就要去的，可是他當時非要留在國內，今年年初的時候又說要去，學校也申請好了，最快的話，明年年初就得走。”
“嗯。”餘意淡淡的應了一聲，不知道為什麽，他的心似乎很平靜。
鐘寒當初留下的原因，也是因為他吧。
方信卻是一臉疑惑，“異國戀哎，他要去好幾年的，你不怕他跟別人跑了嗎？”
餘意像是還沒反應過來，“不會。”
“你還挺有自信。”
餘意笑了笑，他才沒有自信，一點自信也沒有，他唯一的優勢，就是鐘寒喜歡他。
若是未來有一天，鐘寒不愛他了，在這段感情裏，餘意便是徹徹底底的弱勢方。
但是他不能成為鐘寒前進路上的絆腳石。
如果那是鐘寒希望的事，他絕對不會阻止。
他大概對這段感情，還是沒有安全感吧。
餘意沈默著，方信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，“要不我幫你看著他？他要是敢沾花惹草，我第一時間告訴你？”
餘意搖了搖頭，他是從什麽時候決定出國的呢？
是他們在一起之前，還是之後？
自己是希望他去，還是不去？
餘意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，但又不理解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。
一整個晚上，餘意都心不在焉，鐘寒危險的目光落在方信身上，肯定是他多嘴說了什麽。
方信堅決否認，他什麽都沒說。
直到他要走的時候，方信才語重心長的對鐘寒說道：“我把你要出國的事告訴他了。”
然後，飛快的跑了。
鐘寒的神情立刻陰沈下來，果然是做了多餘的事。
餘意正趴在陽臺上看著風景，鐘寒收拾完碗筷，悄悄走到他身旁，“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。”
“嗯？”餘意平靜的轉過頭看著他。
鐘寒解釋道：“因為已經不打算去了，所以才沒和你說，你在這裏，我哪裏也不去。”
鐘寒的語氣很溫柔，眼裏倒影著餘意略微驚訝的表情。
“為什麽不去？可以去呀。”餘意抿著嘴笑了，“你的前途更重要，不是嗎？”
鐘寒似乎沒有預料到餘意會這樣說，他的笑僵在臉上，“我的人生已經很順了，而且我出國讀書不是為了所謂的前途，只是當時想躲著你而已，害怕有一天看見你談戀愛，那段時間，只要看見你和別人接近，我就特別難受。”
“可現在不一樣了，我們已經在一起了，我才不想和你分開。”
鐘寒握著餘意的手，溫柔的撫摸著他的手背，低垂的眼神裏滿是滿足與幸福。
“可是，出國讀書對你而言還是有好處的，有好處為什麽不去？”
餘意像是沒聽懂，道：“方信說你大學畢業的時候就打算去了，既然有這個計劃還是去吧，別讓自己後悔。”
“你那麽聰明，肯定會有更好的前程，沒必要一直窩在分公司裏。”
餘意想，如果沒有自己，鐘寒的人生一定會更好吧。
說到底還是他拖了鐘寒的後腿。
鐘寒的身形微震，手中的動作也停止了，他緊握著餘意的手，用了力氣，一片微紅，手腕處青筋浮現，昭示著他苦悶的心情。
可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，“小意，你好像急於甩開我啊~”
鐘寒嘴角上揚，眼底一片涼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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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意還在為方信的事情鬧別扭，原因很簡單，他追問鐘寒的時候，對方總是含糊其辭。
好像不願意多說，就說不是很熟，但又說是朋友。
鐘寒明顯有事瞞著他。
可周曳惹出的麻煩還沒解決完，輿論上的事由總公司那邊處理，廣告客戶這邊就得他們處理。
餘意沒有多餘的精力和鐘寒糾纏，只能自己想。
更奇怪的是，他忽然聽不到鐘寒的心聲了。
這件事讓他更加慌亂，面對鐘寒他總是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不論自己做什麽，他總是會一臉寵溺，或者笑著說好。
鐘寒總是善於偽裝自己的情緒，以前他還能窺探到鐘寒笑容下的真實想法，現在他是一點也猜不透了。
他不知道鐘寒的真實想法，這讓他對這段感情開始產生迷茫和危機感。
因為他無法確定，如果有一天鐘寒不喜歡他了，他大概也看不出來。
方信出現在鐘寒家門口的時候，餘意正提著大包小包的菜和肉從超市回來。
全都是照著鐘寒給的單子買的，說他太瘦了，要多吃。
本來鐘寒並不想讓餘意一個人去買東西，說什麽怕累著他，但總公司要開線上會。
鐘寒毫無疑問的留下來加班了。
餘意剛從電梯出來，就看見了一個陌生人站在鐘寒家門口。
他楞了一下。
畢竟一梯一戶，還要刷卡才能到指定樓層，這個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鐘寒家。
聽到電梯的聲音，那人把頭從手機前移開，轉頭看去。
看到餘意的時候，對方也楞了。
“請問，你找誰？”
還是餘意先開的口。
“這是鐘寒家嗎？”
“是。”
方信看著他，恍然大悟，“哦！我知道了，你就是鐘寒新交的男朋友吧。”
餘意的臉一紅，低聲嗯了一聲，對方大概是鐘寒的朋友，他忙打開門，道：“請進，他今天加班，要晚點才回來。”
方信倒是一點也不客氣，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。
好像來過很多次一樣。
“忘了介紹自己，我叫方信，是鐘寒的發小。”
方信沖他伸出手，餘意渾身一震，有些局促不安的握住，道：“餘意。”
“哎呀，好久沒來了，他家還是這麽冷清。”
方信換掉鞋子，從鞋櫃裏最角落找出一雙拖鞋，自顧自的找到游戲手柄，開始玩游戲。
餘意低垂著眼神，果然是經常來吧。
他把買的東西一樣樣的塞進冰箱，給鐘寒發了消息。
然後換了一身居家的衣服，坐在沙發上，看著方信玩游戲。
“還是我上次打的進度，一點也沒變。”方信回頭沖餘意笑了一下，“你不覺得鐘寒是個奇怪的人嗎？他從來不玩游戲，卻買了很多。”
餘意歪著頭，想了一下，“他有的時候也玩。”
方信疑惑的看著他，“真的嗎？”
餘意點頭。
方信嘗試了幾次，還是沒打過這關，幹脆把手柄扔到一邊。
“那天接電話的是你吧。”
“是。”
方信湊過來，坐在餘意身旁，撐著腦袋靠在沙發上，笑嘻嘻的盯著他。
餘意被盯得發毛。
“怎麽感覺你不開心呀。”
方信的性格本就是直來直去，有什麽說什麽，他從來不會掩藏自己的情緒，自然也不會顧忌別人的情緒。
餘意擠出一個笑容，“我……挺開心的。”
“你別誤會，我和鐘寒什麽都沒有，最多算狐朋狗友。”方信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彎起，讓人覺得很親近。
“雖然我確實喜歡他。”方信摸了摸下巴，餘意瞬間慌張起來。
“但，我覺得我現在喜歡你比喜歡他多。”
忽然的靠近，讓餘意嚇得往後一躲，他什麽意思？
“你緊張什麽，我喜歡的人可多了，鐘寒最多算我魚塘裏的一只魚罷了，而且當初我們倆說好了，要是最後還沒遇到喜歡的人，就湊活過，畢竟知根知底。”
方信眨著眼睛，盯著餘意，“而且還可以各玩各的，多完美。”
餘意往旁邊移了移，他似乎知道鐘寒和方信的關系了，並不是他想的那樣。
“你躲什麽？”方信伸手去拉餘意。
“沒躲。”餘意避開他的手。
“我又不會吃了你。”方信又往餘意身旁靠了靠。
一個進，一個躲，最後兩人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坐在沙發上。
餘意抱著靠枕靠在邊緣，身體使勁往後仰，方信則俯著身子好奇的盯著他。
鐘寒急匆匆回來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景象。
他的臉瞬間就黑了，“你們！在幹什麽！”
氣沖沖的走過來，把方信扯到一邊，將餘意擋在自己身後，“你來幹什麽！”
“呦，回來了。”方信完全沒有自覺，“正和小意交流感情呢。”
“趕緊滾出去！”
“見色忘友。”
餘意扯了扯鐘寒的衣服，“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？”
鐘寒的神情立刻柔和了許多，“忙完了，就回來了，餓了嗎？我去做飯。”
方信在旁邊抱著胳膊，“嘖嘖，好惡心的語氣。”
鐘寒淩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，“你離他遠一點。”
“怎麽？怕我把他拐走？”
方信有些自信的揚了揚下巴，鐘寒瞪著他，“你到底要幹什麽？”
“還能幹什麽，出國的手續……”
方信還沒說完，就被鐘寒打斷了，“啊，我想起來了，這件事等會在再說。”
出國？餘意皺起眉頭，什麽出國，兩人要幹什麽？
誰要出國，鐘寒嗎？
鐘寒松了口氣，對餘意說道：“我去給你做飯。”
轉而又厲聲對方信說道：“別做多餘的事情。”
方信攤了攤手，表示自己什麽都不會做。
結果，鐘寒前腳剛進廚房，方信立刻湊到餘意身邊，神秘兮兮的說道：“他出國的事沒和你說嘛？”
餘意搖頭，鐘寒從沒提起過。
“他打算出國留學，本來大學畢業的時候就要去的，可是他當時非要留在國內，今年年初的時候又說要去，學校也申請好了，最快的話，明年年初就得走。”
“嗯。”餘意淡淡的應了一聲，不知道為什麽，他的心似乎很平靜。
鐘寒當初留下的原因，也是因為他吧。
方信卻是一臉疑惑，“異國戀哎，他要去好幾年的，你不怕他跟別人跑了嗎？”
餘意像是還沒反應過來，“不會。”
“你還挺有自信。”
餘意笑了笑，他才沒有自信，一點自信也沒有，他唯一的優勢，就是鐘寒喜歡他。
若是未來有一天，鐘寒不愛他了，在這段感情裏，餘意便是徹徹底底的弱勢方。
但是他不能成為鐘寒前進路上的絆腳石。
如果那是鐘寒希望的事，他絕對不會阻止。
他大概對這段感情，還是沒有安全感吧。
餘意沈默著，方信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，“要不我幫你看著他？他要是敢沾花惹草，我第一時間告訴你？”
餘意搖了搖頭，他是從什麽時候決定出國的呢？
是他們在一起之前，還是之後？
自己是希望他去，還是不去？
餘意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，但又不理解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。
一整個晚上，餘意都心不在焉，鐘寒危險的目光落在方信身上，肯定是他多嘴說了什麽。
方信堅決否認，他什麽都沒說。
直到他要走的時候，方信才語重心長的對鐘寒說道：“我把你要出國的事告訴他了。”
然後，飛快的跑了。
鐘寒的神情立刻陰沈下來，果然是做了多餘的事。
餘意正趴在陽臺上看著風景，鐘寒收拾完碗筷，悄悄走到他身旁，“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。”
“嗯？”餘意平靜的轉過頭看著他。
鐘寒解釋道：“因為已經不打算去了，所以才沒和你說，你在這裏，我哪裏也不去。”
鐘寒的語氣很溫柔，眼裏倒影著餘意略微驚訝的表情。
“為什麽不去？可以去呀。”餘意抿著嘴笑了，“你的前途更重要，不是嗎？”
鐘寒似乎沒有預料到餘意會這樣說，他的笑僵在臉上，“我的人生已經很順了，而且我出國讀書不是為了所謂的前途，只是當時想躲著你而已，害怕有一天看見你談戀愛，那段時間，只要看見你和別人接近，我就特別難受。”
“可現在不一樣了，我們已經在一起了，我才不想和你分開。”
鐘寒握著餘意的手，溫柔的撫摸著他的手背，低垂的眼神裏滿是滿足與幸福。
“可是，出國讀書對你而言還是有好處的，有好處為什麽不去？”
餘意像是沒聽懂，道：“方信說你大學畢業的時候就打算去了，既然有這個計劃還是去吧，別讓自己後悔。”
“你那麽聰明，肯定會有更好的前程，沒必要一直窩在分公司裏。”
餘意想，如果沒有自己，鐘寒的人生一定會更好吧。
說到底還是他拖了鐘寒的後腿。
鐘寒的身形微震，手中的動作也停止了，他緊握著餘意的手，用了力氣，一片微紅，手腕處青筋浮現，昭示著他苦悶的心情。
可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，“小意，你好像急於甩開我啊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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